青梧疏桐

温周狐文化野生推广官。不要拿我们家狐塑图代狗塑。做饭还可以,喜欢吃一口。

〖双徐〗苔上闲花 5

徐晋视角:



两个男的来开房倒是不打紧。


两个形容狼狈、穿着不合时节的湿衣服,满头是汗地来开房就很诡异了。


徐晋上徐斯车的时候都没觉得有什么,最多是觉得今天的发型有点糟糕了,到酒店看到那块金底黑字三角棱柱牌子上的“前台”时隐约有点后悔,到接受到那位坐在柜台后、穿浅蓝灰色衬衣还戴领结的女士打量的眼神时,徐晋后悔了。


他知道他现在很奇怪。


但徐晋真没什么好说的,他没有对话的兴致也没有思考的余裕,一切至少要等他洗完澡、换上新衣服之后再说。


但徐斯只开了一间房,而且以他付账为由要求先洗。


“行吧,那你叫你的秘书送两身男装过来。”徐晋没和他争先,只提出自己的诉求。


“我秘书没空,我建议我们还是自己出去买。”徐斯抱着浴巾,语气比先前还冷漠。


那还是算了吧,真算了,徐晋刚才自认为在酒店前台面前丢了好大一回脸面,现在再去服装店,那真是把脸四处分发着丢。


跟街上的传单似的。


徐晋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人脉,秦卿不行,他没法保证中年女强人一定没有八卦的兴趣,柳如意更不行,柳如意必不会自己来的,她手底下可全是年轻小姑娘,徐晋一向不喜欢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那就只有……纪清亭!就他了,自己对他的话,救命之恩和再造之恩两个恩至少能占一个吧,不求纪清亭能记他的好,只要能把他从这种尴尬境地里头略微捞一把他就谢天谢地了。


徐晋掏出手机给通讯录里一个叫“蜻蜓”的人发短信,纪清亭就在这附近,他来的时候徐斯刚好从浴室里出来。


“好巧,老板,”纪清亭勉强笑了一下,“打扰您好事了吧?”


哪门子好事啊,怎么什么事都敢叫好事啊。


就是这么巧,无巧不成书。


徐晋现在觉得尴尬并没消失,它只是从自己这里转移到了纪清亭那里,但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更尴尬了。


“你朋友?”徐斯倒是泰然,拿浴巾胡乱弄了头发,“你聊完了赶紧去洗,我开的钟点房。”


徐晋把衣服从纪清亭手里夺过来,啪地关上门,直接冲进浴室里去了。


徐斯真的很烦。


徐晋洗完出来徐斯已经换上了新衣服,除了有点绷之外没什么缺点,可以说总体还是合身的。


“你哪来的衣服?”徐晋纳闷,他知道车里能藏东西,但徐斯要是有,他刚刚就拿上来了。


“你朋友后来又去买的,”徐斯说,“我给他钱了,没白要。”


徐晋现在的心情就好比在一锅红烧肉里挑中了一块裹满琥珀色酱汁的土豆,咬下去发现是姜,他很难更进一步去形容这种失望,光是现在的描述就已经让他很失望了。


当然是对纪清亭的失望。


纪总好歹也是个老总了怎么这么不会看人脸色,他和徐斯看起来有一星半点儿关系和睦的意思吗?


他本来打算看徐斯笑话的。


至少这次。


徐晋用不惯酒店里头的塑料梳子,这个梳子容易起静电,但不是静电的问题。他弄了半天都搞不好,就只能跟旁边的徐斯求助。


徐斯视角:



徐斯头发要短一些,用不上吹风机,看到徐晋的窘态就是一乐,他发现徐晋还怪讲究的。


问他有没有角梳。


徐斯觉得角梳得是他母亲那一辈才会用的东西,而且听起来是从方家带过来的嫁妆。


“没有,木头的行吗,参加博览会的时候从别的同行那里拿的。”


徐晋一样用不惯木头梳子,拒绝了徐斯,然后用手伸进发缝,一边抖头发一边吹。


他发质不是很好,发尾透出来一点棕,徐斯问他黑芝麻糊要不要来一点,徐晋听了就是一抖。


“你说话语序怎么那么怪。”徐晋发现徐斯在自己身后,忍着掀翻之的冲动,随便找了个话题跟徐斯攀谈。


“怪吗?我不知道。”看见徐晋不自然地动了动,徐斯更兴奋了。


反客为主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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